宅子,家中也没个长辈嘘寒问暖,悉心教导。如今来了书院算是有个了学习的机会,我等应循循善诱让他成材才是,怎可因着这一桩事而放弃于他。所谓诲人不倦,我等得多包容才是。”
宋夫子闻言暗忖,想不到这楚学子整日笑嘻嘻的身世竟这般可怜。顿时脸色缓了下来,又回想,平日里他虽有少些娇纵但总体也不怎么惹人厌烦,尤其是最近上课目光灼灼也像是个好学的。就是……宋夫子神游……就是这目光有些扎人。害得他近日来这衣衫都要夫人多熨几遍才敢穿出门,生怕在这直喇喇地目光下被盯出几份不妥来。至于目光重灾区燕同学那里,当下宋夫子有些同情。咳咳,宋夫子轻咳,瞧这对知识渊博之人的濡慕的目光……咳咳咳咳,譬如自己,譬如燕同学。这楚同学分明是个好学上进的好孩子!
眼见宋夫子脸色恢复正常,又回坐到案边,刘院长道:“再者楚同学并未办院中学籍,算不得是本院学生,这卷子不用批阅,作废便可,夫子不必纠结。”
听罢宋夫子平地起了一腔拯救高危学生的热枕,直着脖子问:“楚同学既已坐在了甲班的学堂上,我等都得负起教导之责,院长大人岂可轻言放弃!如此良才需尽心教导才是,哪怕是棵歪脖子树,老夫也要将她掰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