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个西渡桥处处透着荒芜凋敝的破落景象。可就在这盛暑的骄阳暴晒,烈雨浇淋下,遍地的草木竟窜根拔节地疯长兴起。如今所望之处的绵延莽山,苍翠葱茏。
她跟在计许身后,走过一路排靠紧密的自建民宅,再往前,过一条小河,是一片翠绿的水稻田,蛙声隐在堰塘里此起彼伏。
计许闷头走在前面,他身后背着的宽口竹篓引发了嘉允一路的好奇。
最后走向人烟逐渐稀少的幽窄小径,两侧泥台被连日的暴雨冲垮,一个不妨就容易滑跌到下头的水田里去。
走到尽头,青山映入眼底。成片不绝的淡青水竹和灌木杂枝。
然而前路却被一条阔溪拦住,波光明净,潭深水急,将将没过水底的垫脚溪石。
这时计许转过身子,本能地犹豫几秒,把手伸向她。嘉允当即握住,不曾多想。
他掌心宽大厚实,骨骼硬直,握上去的时候粗糙的感觉很明显。
计许先上前,稳稳踏住一块溪石,转头牵嘉允双脚踩上来。然后他再迈步去踏另一块,溪流淙淙,冲击着脚面,瞬间激起浑身的沁凉之意。
踩着最后一块石头,计许长腿一跨,直接踏上岸。
这一小步的距离,嘉允还是可以独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