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爱苏去握苏景修的手,想劝他冷静,被他抽手躲开。
第一次直面儿子的怨愤,难言的惊愕与心痛潮水般袭来,柴茵流下眼泪。当年她和男友分手后赌气,加之母性使然,决定做个平凡的母亲,留下孩子亲自养大。
她怕自己反悔,留了退路,在档案联网不甚发达的九十年代,向姐姐借了证件,挂号检查,建档住院。生下儿子之后,她果然反悔了,想追求事业,趁年轻再拼一回,就把他交给姐姐姐夫养育,忙于恢复身材投入舞蹈练习。
半年的训练卓有成效,她在纽约复出登台,声名鹊起,演出终场当晚,姐姐打来电话祝贺,说儿子刚学会说话,并哄他在电话里喊了声“妈妈”。
电话那边,她哭了。她连夜买机票回国,赶到姐姐家,急切地抱起幼小的儿子,想听他唤那声“妈妈”,而他被她吓得大哭,到姐姐怀里才止住哭声,抓着姐姐的衣襟咯咯地笑。
那晚,柴茵又连夜出国,她刻意缺席儿子的成长,缺席他牙牙学语学步抓周学唱歌学讲故事,到她能接受儿子叫她“小姨”时回国。
那年他六岁,刚上小学,眼神在她们姐妹相似的面容间游移。他说他像妈妈,也像小姨,问她以前见过他吗,她说她太忙了,国外有时差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