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他说过的话。
他说:“我这十八年一直在被推着走,上兴趣班,文理分科,填报志愿,估计研究生毕业入职的公司也会由家人安排,人生从头能望到末尾,从没遵循过内心的指引。只有在你身边,我才能感到轻松,感到我是为自己而活,我的存在有了新价值。”
她记得,是他忘了。
望着沉默的乔爱苏,苏景修回想高一冬天的某个早晨。班主任订了报纸,每天带刚投递的报纸来上班,在早自习翻看,有的同学爱看报纸,会趁下课围到讲台边翻阅。
那天乔爱苏看完报纸回座位,整个人郁郁寡欢趴在课桌上,意志消沉,他猜不出她难过的缘由,只能在小卖部买了包她最爱喝的草莓味三角牛奶,以值日扫地的名义经过她座位,再偷偷从袖子里滑出,装作不经意放到她手边。
后来他才知道,当天报纸头版报道本市扫黄打非成果显著,配图是警察抓获的卖-淫-嫖-娼者,他们抱头蹲在墙边,惊惶羞赧如丧家之犬,其中就有她的父亲乔志诚,她因此而沮丧,深受冲击。
她想摆脱的来自原生家庭的阴影,他保护她,帮她摆脱,再没人敢来纠缠她了,多好啊,他以为他们会好一辈子的,为什么其他的都在走上正轨,向着美好进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