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便在暗中撮合他俩。”
彼时江老爷正在写字,行云流水间不曾抬头:“今儿那些先生里头,确属吴中元最是一表人才。不过夫人,绿绿我再了解不过,她心里认定一人,再难更改。”
“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”江夫人习惯性走到一旁研墨,语气非常不满,“我以为皇城那孩子,并不是她良人。”
闻言,江老爷终于搁笔,一个眼神溜过来:“我看,还是顺遂自然吧。”
*
这日天朗气清。
银城最大的书肆里头,江繁绿倚在柜台边很是头疼:“掌柜的,我打听过了,你这早秋运回来的上等纸每回都只给银城的达官贵人预留。”
“……既然江小姐知道里头行情,那小人也不瞒着,只是邶州那批纸前些日子真卖光了。”
那书肆掌柜是个年轻男子,眼珠间或一轮,讲起话来真假难辨,江繁绿暗叹,势利之人如何可信。
这瞬,一同前来的吴中元正色道:“既如此,掌柜何不带我们去库房证实一下?”
“库房重地,怎么能让人随便进去的?二位还是拿些本地货回去吧。”
意料内,那掌柜黑着脸一口回绝。
江繁绿认定他心虚,扯过柜台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