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柳夫人昂着头,大步迈了进来。
“哟,”尖细的嗓音从屋外传进来,“我当是谁家的媳妇这么不懂礼数,入门第一天便没去请安。”
她状似意外地看着仍旧披头散发的陶软:“哎,结果,竟然是我家的呢。”
陶软确实不懂怎么请安,她的脑容量里不存在这种东西。
她立在那,思索了一番,不卑不亢,不鞠躬不下跪,只微微一颔首:“给娘请安了。”
非但没有把人羞辱哭反而被结结实实气到了的柳夫人:“……”
不是说陶家二姑娘动不动就哭的吗?
瞧瞧这态度,什么意思?
柳夫人抚了抚胸口,翻了几个白眼,等气顺了再次开口:“商贾之家果然没点教养,瞧瞧都教出了什么样的闺女,不懂礼数也便罢了,还不尊老。”
陶软云淡风轻:“既然娘知道,何必自找无趣呢?”
柳夫人:“……”
罢了,她不同没学识没教养的臭丫头讲话。
柳家世代为官,自命清高,之所以娶了个商贾之女,实在是因为——缺钱。
不受宠的三儿子,自然担负了这个责任。
陶家也是想要攀点关系,两家都是为了利益,当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