漪如面色铁青,突然站起来。
李霁见她要往门外去,再度一把将她拉住:“你去何处?”
“自是去找掌柜。”漪如怒气冲冲,“那说书的竟敢如此诽谤我,我要他好看。”
李霁有些啼笑皆非。
“你如何证明他诽谤了你?”他说,“告知那掌柜,说你就是严漪如,你父亲就是高陵侯么?且他说了许久,可不曾提到严家半个字,别人猜测那是别人的事,诽谤的罪名落不到他头上。再说,这些说书的,定然不止在这一家说,若是个名嘴,恐怕这家食肆的主人还要求着他来,又怎敢管他说了什么?”
这番话有理有据,漪如目光不定,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。
但她仍然觉得恼怒,厌烦地将雅间的门关上。然而一扇薄薄的木门挡不住多少声音,外面的嘈杂继续传进来,漪如仍能听到“权臣”“高陵侯”之类的字眼。
李霁看了看她,倒一杯茶,推到她那边。
“坐下。”他说,“吃完再理论。”
漪如看了看案上的菜肴,咬咬唇,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肉塞到嘴里,愤愤道:“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。”
“你方才还跟我说,那都是说书人借着我的名头胡编的,我若不爱听,把门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