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楷道:“原本是跟阿霁住一起,可昨夜姊姊让我上去跟她一起睡。”
“哦?”林氏又看向漪如,觉得有些好笑,“你先前不是不许你弟弟上去么?怎又改了主意?”
漪如瞥了瞥李霁,只见他正喝着粥,颇是文雅。
“便是觉得一个人睡有些怕。”漪如胡乱编个理由,“陈阿媪留在长安没有跟来,那小楼里也没有婢子仆妇,我便让阿楷上来陪我。”
严楷听得这话,随即嘟哝道:“姊姊哪里是害怕的样子。昨夜你给我说鬼故事的时候,一点也不害怕。”
漪如瞪他一眼。
“什么鬼故事?”林氏问,“说来与外祖母听听。”
严楷虽然害怕,但还是来了精神,将漪如昨夜讲的故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虽然他到底是个六岁小童,复述起来颠三倒四,但众人还是听明白了,都笑了起来。
“我就说漪如性情比别的孩童老成。”吕缙道,“别家的九岁闺秀,平日里听鬼故事还怕,遑论给人讲鬼故事。”
容昉则摇摇头,道:“重阳老弟有所不知,听鬼故事会怕的人,未必说鬼故事便会怕。所谓恐惧,不过是出于不知底细,若是自己编的,知根知底,那才不会怕。”
吕缙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