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昉摇头;“何止花费不菲。不瞒贤婿,我为了盘下扬州这边的宅子和货栈,将南阳的货栈和田地都卖了。”
严祺一愣。
他说着话,原本是为了试探试探,看看能不能把实情套出来。不料,容昉竟是全然没有瞒着的意思,全说了出来。
看着严祺诧异的神色,容昉笑了笑,道:“你和静娴在京中,一个忙于公务,一个忙于家务。此事,我怕你二人操心,故而不曾告知,贤婿见谅。”
严祺一时无话可说。
容昉嘴上说着见谅,话里话外却全然没有愧疚的意思,仿佛此事理所当然。
“小婿并非不舍得那些产业。”严祺按捺着复杂的心情,对容昉道,“只是这其中也有不少容家的祖产,岳父终要回乡去养老的,总要留些傍身之物才是。”
容昉不以为然:“谁说我要回乡养老?”
严祺又是一愣。
“你们啊,明明个个都不如我活得久,也不如我见得多,却总爱拿些大道理来劝我,仿佛我不知道如何过日子一般。”容昉摆摆手,“我若想安安分分待在乡间,每月收收租子,混个乡绅,早在静娴嫁给你之后就这么做了。可这般日子,在别人眼中或许再好不过,在我看来却无趣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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