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有静娴一个女儿,从前我不敢离家太久,是怕疏于照顾她;如今她与你成家,生儿育女,我无后顾之忧,便想要去做做这辈子不曾做过的事。贤婿,你知我性情,此事,还望你体谅才是。”
这番话推心置腹,严祺就算想反对,也拉不下脸来。
严家和容家是邻居,严祺自幼识得容昉,从伯父叫到岳父,自是与一般翁婿不一般。但即便如此,容昉也从不曾向现在这样将自己的想法坦承。
心中叹了口气。
严祺了解容昉,也有自知之明。从他小时候起,容昉就是乡里有名的不守规矩的人,劝他的人多了,无一成功。且事已至此,木已成舟,劝也无用。
“如此说来,岳父将来就打算在扬州长住了么?”严祺道,“不若索性搬到京中去,与我们一道住着也好。”
“搬到京中去做甚,”容昉道,“你是皇亲国戚,朝廷重臣,我若在京中经商,传出去岂非让人嘲笑高阳侯府?”
严祺几乎忍不住要说出来,你就不能不经商?
他还未开口,就听容昉接着道:“我也不打算在扬州长住,过阵子,我便要到广州去看看。”
“广州?”严祺狐疑道,“莫非岳父打算将生意也做到广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