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刀锋利,白闲庭又用了极大的力道,竟生生的把右手的小拇指切了下来。
血流如注,痛入骨髓。但白闲庭握着小刀,心中却感到了这些时日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他不能指责白家和爷爷,因为他是白家供养出来的,但他也终于做了点什么,如果他的血能稍稍洗刷一下身上的罪孽,他甘之如饴。
屋内的情形被敲门而入的下人看到,下人被吓得不会动了。
面如金纸的白闲庭反倒安抚他,“无妨,只是看着吓人,去给我寻一条干净的白巾即可。”
那下人连滚带爬的去了,白闲庭垂眸看着断掉的小手指,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他即便割断了手指,但恐怕也永远都不能得到拢香阁东家的原谅了。
包扎了伤口之后,白闲庭打起精神活动了一番,终于把白崇德从京兆府的大牢里救出来了。
百足之虫死而不僵。
白崇德虽然被抓入大牢,白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既没有医术也没有医德的丑事。但人的名树的影,白神医的名声还是响当当的,故而在大牢里也没人故意嗟磨。
白崇德出来的时候,只是看着狼狈了一些,精神却还好,也并没有什么外伤。
在大牢里他便听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