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搭上微凉的手腕。
不过一瞬,谢玉瓷便皱起了眉头,她收回手指,有些意外。
果然喝了她开的方子。
“本王早说过,谢姑娘能给本王瞧病。”裴容说罢,忍耐不住似的又咳嗽了两声。身上的衣服随着声音抖动,析析簌簌的,越发显得他病骨难支。
谢玉瓷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。
眼前的裴容半点不像是在驿站里锐意张扬的人,也不像那个在水榭里故意显露自己真面目的时候。更像是在谢府他们见到的第一面的时候,苍白虚弱。
这样的裴容,很容易叫人放下戒心。
但谢玉瓷并非常人,她打量着裴容,“王爷的病怎么这么重,您身边的大夫呢?”
裴容咳了一阵子,缓了缓气方才道,“谢姑娘可真不懂怜香惜玉,本王咳成这样了,半盏茶都没有,竟还要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语带抱怨。
又娇又作。
谢玉瓷,“……”
他抱怨的如此理所当然,仿若真是自己的错似的。
“我去替王爷叫下人。”谢玉瓷道,“王爷先缓缓再说。”
“诶。”裴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刚刚还病的要死的人,可攥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