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呼,“王爷饶命!”
谢府的人跪了一地,唯有谢玉瓷,凛然的站在裴容面前。
“你不跪吗?”裴容问。
谢玉瓷脸上的红霞尽数褪去,她站在裴容面前,神情平静的近乎冰冷,只有胸口处翻涌起从未有过的难堪。
她清晰的意识到,眼前这个男人,有着能在雍都呼风唤雨的权势,更遑论他还有那一身的功夫。
他若执意,整个谢府包括她,都逃不了。
裴容身量高挑,居高临下的望着她,眼底那影影绰绰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。那里头分明藏着一只狼,一只能把人剥皮拆骨一口口咬碎的狼。
她怎么就能糊涂成了那样,招惹了他?
并且两次三番,认不出眼前人的真面目,落到如今这境地,属实不亏。
良久,谢玉瓷在他面前低下了头,弯下了腰,“王爷恕罪。”
裴容沉着脸,目光冰凉的上下打量她。眼前的少女,俏红洒金的柔软布料下面,那截腰肢不盈一握。
看着那截柔软倔强的腰肢,裴容几乎都能想到谢玉瓷脸上的神情,一如那晚上坚韧和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