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赴他去,仿佛多年来她终于在悲戚的汪洋之中抓起一块浮木一般,抓住了,便再放不了手了。正如她在飘浮之中常不散去的一个转念,她到底不是爱胡安的,她也并不恨他了,她再次紧紧地拥抱住他的背脊之时,生出来无非是除去爱与恨之外的另一条清晰无比的边界——是解脱。她必得倚仗着他来得到多年以来从未得过的一种解脱,这种倚仗她母亲无病无灾之前也从未给到过她呢,如今胡安这样一个人来了,他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多爱她,但却是世上唯一一个可给她这种倚仗的人。自她母亲死后她父亲愈加的恨她,厌她,她也再不必因此来流泪,只因她在汪洋之中紧紧地抓住了浮木,便永远的从那一片无边的悲戚之中解脱了。终于不知那一日,玉佳在饭厅里出来,径直往母亲的灵堂走去,爱佳只是跟着她,见她那一双吊梢的凤眼瞪着,走到了香火炉子跟前,一只手慌乱的往炉子后伸去,便扯出了一条熠熠生辉的白珍珠串链。爱佳冷冷地唤住了她:“下贱东西。”玉佳惊恐的回过脸来,她紧握住串链的手略一收紧,竟将那串链子扯了个粉碎,落了满地的“嘀嗒”声,直滚落到爱佳的脚边去了。爱佳不流泪,再不流泪,她以恨不得将她同样扯得粉碎的目光注视着她,问她道:“这串链子,是从我母亲身上摘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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