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。”所以她觉得他又是无比真诚的。
不久之后她便将那件朱红长褂送到了他眼前。他看了一眼,说道:“是件好样式。”爱佳请他不如试一试,若是尺寸合不了身,就再送回去,在开春之前他仍有可更换的机会。他却伸出手来,比了比,只是说不必了,改了的衣服穿上只是更不合身罢了。爱佳忽地想起来那件她早就送与他的羊皮大衣,他一次也没有穿过。她只是固执地要为他送给他的那串玉坠子、那一个金戒指来转送他一个回礼,目的是为了让他如同她一般时时刻刻穿戴着——是一种象征性的平等。不能是她总记挂着他的种种,他也总得是记着她的,就好像她早就为了还未结成的婚姻做好了种种打算,不久之后,或是许久之后,她还要送他这样那样的回礼,那时候他便不可以不戴着、不穿着,她若是逼他,怒瞪着他,不得不以争吵、怒吼来迫害他,也必得令他公正地对待她。又或者她只是要他永远记着他说过的:“从此我只和你一个人结婚。”她即是他唯一的妻子,这世上便再没有一个二太太为他做衣服、做布绒花的扣饰去,她不知那一天再看见那朵勾了线的绒花了,只是轻轻地为他摘了下来。不过那会是她与他结婚多年之后的日子,他那时想必已然忘记了浮萍这个女人,如母亲曾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