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往应酬之时少不得这里,我又不通诗书,不大会写,也没什么人好送的,白去了占着人干什么。”这风姿冶丽的内廷总参议,笑着在弟弟身上推了一把,催他快去,自己却独立怜奥馆外缓台之上,细细给宫娥侍儿交代事务去了。
天色澄碧,风波不兴,高台上已焚香三通,银水香冷冷清清,荡在空中,一时令人忘却凡尘俗物,花官拈出签,宣道今次联诗,不用旁题,单用一个思字,律按《春风客》,三宣既毕,便放众人去冥思苦想了。
沈雁听了这个“思”字,却似被魔障了,一时心头堵住多少话说不出来,只盯着白无忧在纱帐后隐约面容,俊秀的脸庞上现出为难神色。一旁薛信世却全无难色,一挥而就,又拿给沈雁看,只见上头写道是,
月缠凌波烟,倾在仙台玉杯间,待君整坤乾。
这《春风客》原是一只楚调,由一生一旦同唱,故上下两片并不共韵,因是酒席唱和所用,因要取眼前之景,薛信世这词倒是样样都合规矩。
“可还看得?”他小声问道。
沈雁点头,又补上一句,“好是好些,可景与情连不上,又是‘凌波’,‘仙台’这些话,这还有细推的余地。”
“细推?”薛信世轻笑一声,“我今日只要没错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