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这种笑容真是不能相信,沈雁欲哭无泪。
屋里如今没一个侍女仆人,听着怀栎先前的吩咐,窗户都紧紧闭着,竹制窗帘从小银钩上放下来,将屋里挡得没有一丝亮光,沈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
怀栎拾起那把刀,又将另一只手伸出来,亲热地拉过沈雁的手,将刀柄拍在他手心。
“割喉。”他体贴地指导,脸上温柔的笑意未减,说出来的话却颇为恐怖。与此同时,他还用空出来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下,“往这个地方割,放血的时候会快一点。”
这时候的怀栎不是他本人,像是带甲近三十万的大余朝一个漆黑的影子,一种至高无上,严丝合缝的概念,投落在沈雁面前,让他想起父亲沾血的盔甲,大娘房里彻夜不熄的烛火,来往军议的各家家主、城主和将军们在她房里穿梭,随着天边星斗转移,还有哥哥姐姐们疲惫的脸。
在这个巨大的黑影之下,沈雁被逼离开了他的故乡,而又因小皇帝心血来潮的一个举动,如今他坐在这里,手中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刀,从刀刃的反光里他看见自己的脸也吓得煞白。
他原本着意自我欺瞒,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,如今死到临头,愈觉得这王宫是一个荒诞的地方,为一个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