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把手掌上堆积的雪,一座小小的富士山拍在邬抗的鼻头上,使劲揉成饼子,再看着雪饼像珠子似的散落。邬抗顶着红红的鼻尖,长吁一口气,好像从笼子里放出一只野兔子,向叶芝逃跑的方向追去。
一个长了两条小短腿的雪球轰隆隆地撞进他们的追逐游戏里,是他们的女儿,面红耳赤、急吼吼的、睫毛上沾着未融化的雪的邬玉志。
“怎么了,孩子?”叶芝蹲下来,捧着她冻僵的脸蛋,那脸却烫得像块烙铁。
“妈妈,讲了什么?”邬玉志话语急促,不能再等,一刻一分一秒都不能,她必须马上立刻知道答案。
“什么?”叶芝耐心引导,试图跟上孩子的节奏,也试图放慢孩子的节奏。
“讲了什么!讲了什么!讲了什么?”邬玉志扭动着身体,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,身上的雪像雨一样落下,还没地面就被蒸发了。
“你说这个电影?”叶芝盯着身后那块巨型广告牌,若有所思,她该怎么跟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解释,这是一部关于自由的爱情故事呢?
“讲了什么……”哦,这座火山不在陆地,而在大海里,在她还未喷发的时候,咸涩的眼泪就已经喷薄而出了。
“可是,你为什么要哭呢?”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