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利·索恩的病房怎么走。私人医院本来就很小,护士带着她七拐八拐走了五分钟就到了亨利的病房。病房的一侧墙是一堵玻璃墙,应该是为了方便看护人员观察病人的情况而建造的。她透过玻璃,看见亨利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,一边用勺子挖了一大口葡萄布丁。
一听见门把手拧动的声音,亨利立刻躺了下去,还不忘了把手里的布丁和勺子一块儿放到床头柜上。老教授躺在病床上,脸色煞白,嘴唇发紫,半举着的手还是颤巍巍的,望着她的目光里三分是伤痛七分是希冀。
谢宜珩走过去,干净利落地把那盒布丁收了,顺便从柜子上抽了张湿纸巾递给亨利:“嘴唇上还有葡萄汁,您先擦擦。”
自己的学生没被骗倒,亨利非常没有成就感,沮丧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:“我认识的很多女士,样样都好,唯一的不好就是太聪明了。”
谢宜珩直接无视了他的调侃,拖了把椅子来坐下:“突发旧疾?”
亨利惨兮兮地点点头。
“之前我介绍给你的那位医生怎么说?” 几年前亨利刚发病的时候,谢宜珩把从前庄令的医生介绍给了他。但是那位医生和亨利说,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减少工作的强度和时间,并且适当服药。因为这个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