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,一拨一动。每次他问个问题,譬如“这个改动的预期误差是多少”,她就想上一会儿,然后再回答他。
没有无关紧要的闲话,这么一问一答的工作模式下,效率高得要命。
似乎和裴彻相处也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。这是个相当合格的同事——脾气好,素质高,业务能力强,还很有工作积极性。
而且对她的私人生活非常兴致缺缺,她现在和裴彻唯一的联络方式还是工作邮箱。
距离留得恰到好处,令人心安神定。
罗伯特走的时候特地关了几盏灯,为了让投影的效果更清晰。按照她提出的方案,裴彻在左侧的白板上计算着会产生的误差值。她坐在桌子的另一端,给爱德华写邮件,问他是怎么稳定反射镜的。偶尔抬头时,总是不经意地瞟到裴彻的身影。
他今天一身烟灰色的西装挺括,进实验室的时候把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,现在只剩了一件衬衫。
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宽肩窄腰的男人在那笔挺地站着,像是亚瑟王那柄收敛了锋芒的湖中剑。
安静又倨傲,带着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。
“滴”的一声,实验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。谢宜珩本来以为是罗伯特,没想到是个栗色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