涡里。
谢宜珩笑了笑,想起那他句“我们总会相遇的”,没再接话。
她不是想摆出一副高傲冷艳的作派,用那些自以为是的冷漠尖刺去扎伤裴彻。她只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她没办法把前尘往事抛得一干二净,然后装作两人之间毫无隔阂,就像真正的初次见面的工作伙伴一样。
她需要和自己和解,但她做不到和自己和解。
一个自相矛盾的困境。
…
裴彻双手插兜,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落落的走廊里格外的明显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问道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回来。
这个词□□又直白,带着一种远方狂奔而来的浪漫的执拗,仿佛他就在加利福尼亚等着她一样。
她心一颤:“毕业之后就来加州工作了。”
他略诧异,笑了笑:“硅谷?”
“不是,”谢宜珩摇摇头,把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捋回耳后:“就在帕萨迪纳。”
他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短笑,“之前倒是没遇到过你。”
相当平淡寻常的闲聊,却避开了所有令谢宜珩觉得难堪的话题。她说完“毕业”两个字之后心就揪了起来,怕下一个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