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一助问我:“小实啊,找女朋友了吗?”
一助我认识,是腹外主任,叫李汤,祁奕忙的时候他代过我几节课,四十岁左右,讲课的时候很正经,私底下却是个行走的八卦图,外科医生百分之九十的风流史他都如数家珍,甚至还积极地传播到整个医院。
二助回过头同情地看我一眼。
我苦笑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可要赶紧的,你都大四了,还有一年就毕业了,到时候想找女朋友可就难咯。”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得抑扬顿挫,听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。
祁奕没笑,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,在蓝色帽子顶和后颈分别系了一个结。说话间,他已经把一段肠子完整剥离出来递给李汤:“李老师。”
李汤住了嘴,很配合地接过,用止血钳两头固定。
“祁实,”祁奕叫我,“擦汗。”
我从巡回护士手里拿过无菌单,踮起脚小心地给祁奕擦汗,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觉得他心情不太好。
祁奕和李汤中间休息了一次,换了另一组上台,他陪我出去吃了顿饭便又要上台。
临进手术室前他问:“你今天要跟到结束?”
我不肯放过跟他一起的机会,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