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内务府宫女的大选,以及到京畿各地招纳小太监的活计,想必也紧张了。”
李得文先还在美滋滋想:他虽只是个八品笔帖式,但上头吃肉,也不会叫他只喝汤,内务府开花账的功夫最厉害,上头从内务府大臣到各处员外郎、堂主事,捞够了自然也会体恤他们这些小吏,今年过年想必甚是过得。
但此刻听了这话,他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颊上,好一会儿才说:“正是要为我闺女的事求告您呢!她明年就过了挑选的年纪了——就今年一年,我再给她开个病帖子,行不行?”
他那朋友撮牙花子:“讲真的,如今是不敢打这个包票了。您瞅吧,咱们这位万岁爷亲政这马上是第三年了,内外大权渐渐也揽到怀里了,昨儿个下给内务府掌礼司的批折,骂得总管事务大臣脸上的汗滴滴答答的。只怕今年在他圣躬之下舞弊是不容易咯!”
李得文脸一呆,近乎哀求地说:“兄弟,这忙您得尽量帮我!我家大妞娇生惯养的,跟我似的尽会玩,哪能去伺候人?病帖子我来想办法,就到太医局去打条子,我也有交情在那儿。只是内务府送册子,一定一定得给我备注上‘有病不宜参选’,不然哪,我家那位不咬我的肉!”
他这日差使完毕,交接回家的时候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