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茫然道:“什么?”
我赶紧解释:“呃,我的意思是,公子身上这伤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所为,且目的很明显,他想置你于死地。方才公子你又说自己是京都人,说明你这仇家是一路追杀到封阳县来的,可对?”
他望着我想了想:“八九不离十吧。”
我一拍大腿:“他追了你五百里,且路上还没跟丢,并准确地找到你扎了你一刀,这多不容易啊!想想就觉得佩服。”
他愣了一会儿,喃喃地道:“确实不容易。”过了一会儿又抽了抽嘴角,望着我道:“可是受伤的人是我,你为什么却反倒体谅凶手去了?”
“呃?”
我回想了一番话题为何会转到这里,待想清楚缘由,实在是觉得其间的脑回路复杂到可用九曲十八弯来形容。又猜测他这么问我多半是觉得自个儿受了委屈,埋怨我不仅不安慰他,反倒佩服起自个儿的仇人。
一顿思忖完,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当然,与他比起来,你更不容易。尤其是重伤昏迷之际还强撑着意识抓住我的裙角要我救你,逼得我救也得救,不救也得救,委实好毅力。”
他再抽了抽嘴角:“过奖过奖。”
我不安地瞅了瞅他胸口的伤势:“话说你这仇家到底是什么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