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跑,骤然把周数手里的玻璃杯撞翻了,热水全洒在周数手上。
我原本和杨瑞丰坐在沙发边闲谈,按理说隔得远,我不该比周学先关心她妹妹有没有被烫伤。
但是出于本能,我确实这么做了。
“先去冲凉水,”我牵着周数莹润白皙的手腕,不禁心疼她被烫红的右手。
周数没说话,明显是按捺着暴躁脾气。她向来不喜欢我弟和冯晶,对我弟家那两个调皮的小女孩也从不亲近。
我们两人关在洗手间里。
寂静之中,唯有水龙头里汩汩水声作响。
“疼不疼?”我问周数。
洗漱台镜子里的她还没有欢欢长得高,站在我身边像个小孩。
“我不想待在这里了。”周数故意把手上的水擦到我衣服上:“我想回江城,现在就想回去。”
“已经封城了。”我俯身亲吻她的额头:“等解封了就马上带你回家。”
“你那么多人脉,随便找个人不就能让我现在回去了。”周数的态度让我有点恼火。
倒不是因为她托我找关系。而是因为我清楚知道她在这种危险关头执意回江城的动机——陆庭勋还在医院上班。
“陆庭勋死不了的,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