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世繁带着他的孙儿金仲义如约来到安平候府的时候,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。
三四十个汉子被摆成了两排,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脚冲外,头冲里,很是整齐地摆出了一副迎宾的排场。
好吓人,若不是看这些人时不时地张嘴吸气,他们还以为自己走进了死人堆里。
“爷爷,这安平候府的仪仗真是好别致啊,孙儿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躺在地上迎客的,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五体投地吧?”
金仲义少年心性,口无遮拦,站在安平候府的门前,当着周臆、赵锐等人的面就这样直声说了出来。
一瞬间,躺在地上还清醒着的人全都羞愧欲死,有几人甚至还拧着脖子,恶狠狠地盯着金仲义,一副想要噬人的样子。
“义儿慎言!”
金世繁狠瞪了身边的小孙子一眼,没看到这些人身上穿着的大多都是官府的皂衣么,这般胡言乱语,也不怕会遭人记恨。
不过话又说了回来,这个安平候府似乎很牛逼啊,连雍州府的差役都跟揍,而且还这么堂而皇之地将人摆出来丢人现眼,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嚣张了,这完全是在当街扇整个雍州府衙的脸啊。
“怕什么!”金仲义不以为意道:“又不是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