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，伴随着自己如雷的心跳声，云蓁意识到：昨天也是这样，她被一个老奶奶在公交车上抓住了衣袖，而她接下来会对她说：——
“谢谢你啊，小姑娘。”
学校的大门在朝阳下将地面切割成几片色彩，暗色和亮色交错，云蓁踩上它们，她也在倏忽之间被切割成了明暗的色块。她走进学校，站在那栋最高的教学楼前，抬起头神色晦暗地打量楼顶，遗书消失了，小黄人物归原位了，又下雨了，又被抓住衣袖了，接下来，她只需要继续沿着这条时间线走下去，一步步踩实自己的猜测。
云蓁的心高高飞扬起来。
还去死吗？暂时不了，要把这一切都搞清楚再说。
云蓁的青春期，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在萌动、在进行了。她发育得晚，到了初三都还是瘦瘦窄窄的一个小人，平均线以下的身高也让她常年位居第一排。她周围的女同学都接连来了初潮，她们的胸脯鼓起来得很快，和她们相比，云蓁就像个小学生，她不爱说话，和她坐在一起，很容易就会忘记了她的存在。
直到初三下学期，她才来了月经，她惊喜又羞涩地去找李素君，李素君用她惯常的，怀疑一切也否定一切的眼神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，声音像一条线一样平直：“鬼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