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结束这段漫长的异世界旅途, 她感到茫然无措,身心俱疲。
尚未在家乡的最后一幕缓过劲, 她呆坐着, 四周一片死寂。
低头……
白兔子四脚朝天地躺在她身边。
它小小一只,紧闭着眼, 瘦得皮包骨头。
干燥的鼻子,没有起伏的胸口,几只飞来的苍蝇分食着它的尸体。
噩梦从虚幻跟来这里, 痛苦尚未完结。
天边的月亮不见了,岛上的所有植物凋零。他们坐在那块原本是员工宿舍的空地,她能看到范围的路灯,全碎了。
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淌下来,王结香扔掉手里的两把钥匙, 捧起那团一动不动的兔子。
“妈妈没了。”
“殷显没了。”
她放声大哭, 喉咙中呜呜咽咽的喊着, 巨大的悲伤袭上心头。
热泪来不及擦去,尽数落向兔子失去光泽的皮毛。
心碎。
悔恨。
还有无力。
很多时候我们告诉自己,我能行, 即便我们实际上不行。
十五岁,王结香失去母亲, 十八岁独自出去打工。到了城里, 像一粒汇入大海的沙子,看不见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