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则随意敞开着,床单是蓝灰色的。
裴钰推开窗户,院子里那棵长高的木瓜树刚好映在玻璃上,像一幅写生画。
这是一个隐秘的天地,属于独居动物的。
傅襄看见她在桌上的一幅素描,一个赤脚站在冰裂玻璃渣上的女人,上半身不着丝缕,下半身用一幅画框挡住了,局促不安。
傅襄意识到裴钰身上那种诚实的病态,是吸引他注意力的源头。
裴钰想遮住那幅画,傅襄也没有阻止,他伸手拉上了半边窗帘,屋里的光线减少了一半。
她被他困在这个墙角里,她略微抬起头,他已经吻住她的嘴唇。
裴钰没有拒绝他,停顿的时候,她有点冷。
傅襄将她抱到床上去,成年男女的□□并不复杂,从欢愉开始到结束,都不会增长什么。
但裴钰触摸到傅襄有力的手臂,还有温暖的后背,她还是快乐的。
之后,傅襄听见裴钰穿上衣服出门的声音,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,人回来了,躲在洗手间好一会。
傅襄在浴室洗澡的时候,看见了垃圾桶里的避孕药包装盒,她像一只小心翼翼的食草动物在躲避豺狼。
他留在她家过夜,夜晚是很漫长的,他很少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