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抵着孙英管事和仲砚的脑袋,叽里呱啦中掺点撇脚的中国话。
孙英管事是见过世面的人,并且老来不惧死,还算自若地看向他如今的主心骨。
仲砚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他先前的那些情绪早掩去得无影无踪,倒换上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与他们露笑沟通。
仲砚用日语同他们交流几句后,他们不再那么紧张警惕了,只是霸道地叫我们不准呆在这里,吆喝着加上肢体动作赶走我们。
经此一吓,我同意马上就走,因为,我不能再失去谁了。
我只能在车行驶时,脸极近地粘在车窗上,透过去,望向后面快不见的姆妈,真真心如刀割。
这一趟真是有惊无险,我们顺利过关。
离开北平城的当日,还总是能看见城里生灵涂炭的景象,那里已经饿殍遍野,十室九空,叫人好不心痛。
日兵的军车在街上无所顾惮的行驶,简直是横行霸道,他们从不顾贫民路人的死活,要是撞到了谁,连下意识刹一下车的功夫都不存。他们为非作歹地碾过活生生的人身上,导致他人状态惨烈生不如死,或是直接横死暴毙,但在一闪而过的军车上,那些日兵不是说说笑笑,则是面无表情。
大抵是近来见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