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自己人生大起大落,什么没经历过呢。最后家败,祖财散去,膝下无子孙环绕确是事实,冷清的……只有以德报怨的向容能回来,真是奇迹。
他虽亏欠我,一时嘴里又庆幸我没呆在府里被人早晚残害,还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
他最后残喘地道:“向容啊,如果你早些认了我,我便同你去了,保养身子,活得久些,倒不是想享受颐养天年的滋味,而是做好一个父亲,那该……该多好啊,可惜了,我已走到了生命尽头,才悔悟想通,我……我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对不住……
我贴过去,听见他为自己与他人的一生做了一个圆满的总结。
我明明在等他说完想说的话,而想去问生母的下落,他到最后也只是让别人做了他释放内心的听众,撒手人寰了。
路途
孙英管事说,我和老爷子一样的倔脾气。
老爷子僵着不走又逝去的事才告一段落,这下轮到了我不肯走。
孙英管事声称叙荷与麽麽已经丧生了。仲砚默认。
开始不肯告诉我,只是为了给我留个念想,不想我太过绝望。但见我执意要寻找她们,等待她们,又无奈告知我她们的死讯。
哪里知道我悲伤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