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规整地睡在床榻上,感到头痛。
渐渐才想起,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既痛苦又幸福的梦。
我在背后那么义正辞严,嘴上振聋发聩的指责老爷子,但当他病情加重的时候,我却真像我自称的护士身份,同他们一起照料他。
府里目前除了老人,除了我们,已没有细心的年轻女眷了。
由我来时的身份照顾一二,似乎也是名正言顺的。
仲砚想方设法的给老爷子治病,延长其寿命,孙英管事忙里忙外打下手。
我在老爷子身边相处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,服侍他一段时间,我渐渐心软了些。他沉疴难起后,神志不清,奄奄一息的。
我有时候看着他这副苍老浑噩的模样,恻隐之心也会微动,这种怜悯他的情绪,总是使我犹豫不足,烦闷有余。
倒是有一天他浑浑噩噩说些病话,□□着,喊叫他的子女们,我为之一动。他叫过那个对我来说还比较陌生的名字——向容。
他又喊着其他我不知道的人时,我终于握住了他的手,只消喊他一声爹,即刻可以完成仲砚的期望了,以及消除自己日后不确定的后悔。
他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和我喉咙里苦涩的微小力量,人慢慢有了点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