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了,但您千万要保住自己啊!您可是咱家如今活生生的老祖宗哟!”
“谁也甭劝我!要走的自己赶紧走,省得在我面前碍手碍脚!哟,这日本人东西拿完了,家业分去了,人也都抢完了,还想霸占我的宅子,门儿都没有!老子就亲自守在这里,等他们再度上门儿来!我这把硬骨头,还能拉走一个去见阎王爷嘞!”老爷子一面咳嗽着冷笑,一面理了理身上的长袍马褂,最后咳得气喘如牛。
“算了,不必强求舅舅了,我们才是苟且偷生的。”仲砚有些动气,自知劝不了老爷子,劝不了一个老来不通透,又铁了心要跟自己过不去的老人。
仲砚走到了一边去,我自然相跟,不肯落单与老爷子共处。
等孙英管事也一脸焦头烂额过来了,仲砚语气缓和了些说:“舅舅生的希望已经淹没在了张宅里,就让舅舅随着张宅的没落继续缅怀而存吧。他老人家嘴上总说自己是洋务派维新派,其实仍是旧社会的旧把式,旧人跟着心里的旧俗走,才是顺其自然的,我们勉强他,也许才是无意义的。”
忠心耿耿的孙英管事沉默片时过后,请我们先走一步,他要留下来陪衬老爷,生死相随。
府里剩余的老仆役也是没法再折腾了,才继续留在府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