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,看起来肩膀腰身宽了一圈,全然不见打仗操劳后的消减。
那方帕子还是她在北平时送的,谢蕴洗得勤快,总觉得有些褪了色,她没告诉他,自己在南京家里给他绣了新帕子,因为要背着姆妈和嫂嫂,只能在深夜点灯熬油地绣,还差半个“生”字……
这些他都不必再听了,她也不再想说,此时沉默着有些哀莫大于心死。
含章再回来时,刚走到天井,贞吉就跑了出来,看起来是迎他,实则不过仓皇逃离。
他低声问:“小妹,怎么了?”
这一声关怀同身后冷漠的人成鲜明对比,贞吉再忍不住,埋在含章怀里放声大哭,蹭湿他厚而粗糙的军服,开口说的全都是假话。
“哥哥,我做错了,我不应该来……我只是,只是挂念你和父亲,我想回家了……真的想回家……”
她这一哭,含章立马没了法子,当她被谢蕴训斥了才知认错,好顿心疼,携着人出了门。
老宅院方方长长一条,他清楚看着人出了门,再拐走不见踪影,溃败着向后栽了下去,满目颓然。
呼吸急促着开口,“谢钦……”
等到终于躺在床榻上,谢蕴喝了口水平复呼吸,大夫紧跟着进来,把他左腿小腿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