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并未提及他的名字,都是“三少”如何,内容也多是行兵决策。
每每信到了,贞吉都主动凑过去看,母亲见状忍不住说道:“往日里你最是不愿意看这些的,总说他们爷俩诓人,报喜不报忧。离家数月,倒是懂事了不少,敢看这些个了。”
嫂嫂扶着肚子,站在窗前拾掇那盆开势缓慢的仙客来,闻言也跟着打趣道:“可不是,兰儿如今不比小姑娘了,要我说今后挑人家的时候,可别给她许个领兵打仗的,上次含章中弹那会,偷偷哭的眼睛都抠偻,含章心疼得不行。”
说起了出嫁许人家的事,母亲有些活泛,贞吉见状赶紧寻个话茬带过去,“可别弄那盆花了,本就不开,再被摆弄死……”
母亲赶紧过来作势打她,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那个字岂是能随便讲的,赶紧吐出去。”
余外两人未必知道,算上贞吉,这厅子里的三个女人都为前线的男人挂心,不过表面上故作轻松,实则心里都装着沉沉心事。嫂嫂扯了个笑,放下弄花的手,转而叫了个丫头进厨房。
“桂花应该捣好了,我去做糕。”
战事快结束的半月前,谭家伯母下了帖子,请她们几个女眷到家里赏玉兰,彼时正是含苞待放,别具另一种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