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骆越谈成附属国,便是有了盟友,平衡便打破了,诸边小国必然成为玄甲或朝云的囊中之物,杀红了眼,和平条约便形同虚设了,届时才是真正的战争。
而她明白这十年的走向,玄甲国终究没有抢过朝云国,不然她这个将领当年也不会孤身入沈望舒的帐营。玄甲打破了平衡,国力却在连年征战中越发薄弱,敌不过朝云了,也因此朝云有能力踏平须句京。
雨势越来越大,蒙珅攥紧了拳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不论如何,他甘为郁欢牛马。
郁欢将酒坛饮尽,拍了拍他的肩,“活着回来,是对我最好的交代。”
——一定要活着回来,战不会败,可人是会死的。
阿桑替郁欢撑着伞,裙摆都被雨水浸湿了,瞧着路不是往海棠居去的,她不禁道:“小姐,药都煎好了,您注意注意身子吧。”
说着她大胆了一回,“又饮酒,大夫才说要温养着,您这全当耳旁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