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燃了半宿,更香燃尽了两根,郁欢唇色苍白,把新抄写的经书叠好和旧的放在一起,一同放在贡品旁边,而后吹熄了灯,出了门。
“小姐。”阿桑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,低头便见被拆了纱布的左手,虽看不清全貌,但不用想定是血肉模糊。
她扶着郁欢慢慢回院,回程中她想着郁宽的话。
小姐她,怎会是那没有心的人呢,只是她强势的性格掩盖住了那颗柔软的心,自欺欺人罢了。
就连她一开始不也是被小姐吓住了吗。
海棠居。
初夏静静地立在海棠树前,回想着和郁欢之间的点点滴滴,想起了那段两人都不曾念完的词,也想起了清晨醒来时多出的衣衫。
她不禁腹诽:主子,你可真是害惨了我,着手要查的情报搁在一边,第一次扮了傻子。
“您回来了。”初夏余光看见刚进院的两人,忙迎了过去,“吃过东西没?”
阿桑摇摇头。
郁欢朝着屋里走,显然没有胃口,“备热水吧,阿桑你回去看看。”
郁嫣然那边还没有消息,她今夜一定要有个准信。
忙昏了头,妆都未卸,连着几日吃不好睡不好,她都能感觉自己瘦了,那衣裳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