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正是宣佩玖,阿桑拦都没敢拦,就那样呆站着,初夏刚张嘴想问怎么了,便被阿桑捂住嘴巴,摇了摇头,示意不要讲话。
宣佩玖一进屋便见这满地狼藉,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郁欢,他能感受到那股深深的绝望,他走近,半蹲在她身前,拉过她的手,一把将人揽在怀里。
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,只是当时想这样做,便这样做了。
闻着那股熟悉的檀香,真是应了郁欢的那句戏言——你便是我的安心,她在他怀里放声大哭。
宣佩玖手足无措,只得学着那些母亲哄孩子的样子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“我在。”
闻言郁欢哭的更凶了,她手握着他的手,用尽了力气,似要把那手捏碎吧,咬着他的肩膀,竭力地去抑制哭声。
宣佩玖仿佛感受不到这疼痛一般,笨拙地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,嘴里念道:“你放心,有我在。”
“一切有我。”
他心疼,她的哭声就像锯子一样在锯着他的心。
听闻初夏的描述,那个兰字,他立马联想到了昨夜收到的消息:竹兰二君入京了,恐兰君是来伤她的,急急地赶了过来,进门便是这般模样。
谁也没注意到远处大石后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