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舒愣了愣,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, 半晌才道:“这孩子……那张公是怎么说的?”
张纮道:“属下早在几年前就奉故讨逆将军之命出使来朝了, 以至于……以至于连讨逆将军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, 之后吴侯继任的事也知道得不大详尽,因此只与小公子说了说吴侯年轻时的情形。”
谢舒点点头:“自从大圣得知曹丕不是他的生父之后,也缠着我问过几回孙权的事, 只是我总不在家,他大概等不及,便去叨扰张公了。”
张纮摆手道:“公子折节下问, 是属下的荣幸, 谈何叨扰。有道是人少则慕父母,公子打出生以来从没见过吴侯, 思慕他也是情理之中的。”
谢舒叹了叹:“原是我对不住大圣, 没能让他父母双全。”
张纮劝慰道:“夫人快别这么说,夫人也是万般无奈罢了。夫人的难处,属下都看在眼里,公子聪慧仁孝, 也是能体谅夫人的。”
谢舒道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一语至此, 忽然想起什么, 转了话头道:“正巧今日张公来了, 我也有话想问一问您--您在江东侍奉多年,可知道华歆这个人么?”
张纮怔了怔, 不知她为何忽然有此一问, 还是道:“自然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