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权低低呻/吟了一声,将头仰在枕上,道:“不是我不愿纳你为妾,实在是大哥他管得太紧。这几日我天天被你念叨,头都大了一圈。”
兰沚听他虽是说笑的口气,却多少含了一丝不耐,情知以孙权的心性,若是一时被催逼得急了,只怕此事更加不好转圜,便道:“罢罢,我不念叨你了,全凭你做主便是。”从他怀中支起身来,整了整微乱的鬓发,道:“你想吃什么?我去厨下知会一声。”
孙权凝神细思道:“嗯……”嗯了许久也没嗯出个所以然来。
兰沚心知他是故意迁延自己,笑着甩手道:“你慢慢想吧,我不管你了!”竟使性子径自开门走了。孙权这才在她身后笑出声来。
兰沚走后,孙权不紧不慢地起身,随手从妆台上取过一支簪将头发束起,披着外袍来到外厢主位后坐下。
过不多久,厨下送了饭来,因还未至食时,只是几样糕饼点心和汤粥小菜,孙权道:“谢舒那里送去了没有?”
厨下的人昨日才挨了罚,哪敢不尽心竭力侍奉,跪伏在地答道:“回孝廉,已经送去了。”
孙权点头道:“那便好,你回去知会那班庖厨一声,今后先整治谢舒的膳食,再做我与袁裳的不迟,休要再怠慢她了。”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