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手轻点儿都很不错了……
陈烺少年老成,十三岁的少年带了这么多年弟弟,比同龄的男孩儿稳重很多,他训着弟弟,鱼淼悄悄地飞起眉尾,冲陈炀吐了下舌头,转回身。
谢梓洲的奶奶是直接火化的,骨灰盒前点着三炷香,白烟细袅。
谢梓洲站在最前面,垂眸看着每个前来行拜礼的人,平时不懂礼貌的男孩儿,沉默地对每个行完拜礼的人都会鞠上一躬。他清瘦的身子骨甚至没将身上的黑色小西装完完全全撑起来,但就是这样的骨架子,却稳稳地托抱着老人的遗像。
黑白相片上,老人微微笑着,眼皮褶皱下的一双眼睛清明和蔼。
轮到鱼淼一家,鱼淼乖乖巧巧地按照妈妈教她的,拜完老人,抬头,看见谢梓洲弯腰鞠躬。
她目光往旁边瞅,谢梓洲的身边,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大人。她认得,是那天打谢梓洲的那个可怕的叔叔,谢梓洲的爸爸。
男人今天没有喝酒,神态却依旧颓废,下巴上胡子拉碴,双眼耷拉着,眼眶通红,眼底布满血丝,十分恍惚的模样。
鱼淼下意识地有些怕他,瑟缩一下,看向谢梓洲,一下就高兴了,眨眨眼,握了握拳,做口型安慰他:“你——别——怕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