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的呼啸声盖过了许庆的声音,博婉玳完全没有听进他的话去。
“陛下,陛下,奴侍求您了,回吧……”许庆快步走到她的面前,跪下。
博婉玳看了眼许庆,缓缓道:“他的心里,从来都只有颜家、只有父母。从来都是。“抬头,望了眼远处,无边无际的墨黑雪夜,纷扬的白雪被染上夜的黑,看不出它们纯白的本色:“朕对不住列祖列宗,朕连祖训、连母皇的话,这些日子,甚至连祖宗留下的江山都差点给忘了,摆驾奉先殿,朕要去向列祖列宗请罪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博婉玳的话让许庆感到莫名,但她的面无表情更让许庆担忧,不由的轻泣:“奴侍遵旨。”
……
博婉玳在奉先殿内不知跪了多久,连当日的早朝也免了,这也是坤平朝最后一次下谕免朝,从此以后,除了秋猎与亲征外,博婉玳从未免过一日的早朝,哪怕在行宫避暑,都不曾例外。
当日,博婉玳下旨填了寒春池,改成了绕着馨岳流淌着的一弯溪水,其余地方全部种上梅树,拆了水榭,建成高三层的殿宇,取名观梅阁……
熙宇二十五年除夕,最后一日使用‘熙宇’这一国号,博婉玳仅在清和殿办了个简单的宫宴,从四品以上朝臣相聚,把酒言欢而已,连后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