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了个梦,梦里漆黑一片,唯身前有一束光,印着道熟悉的身影。
那人走得很快,她跟在后面快步追赶,脚下湿黏,如同陷在沼泽之地,她焦灼又慌乱,腿却如同灌了铅,怎么也走不快。
那身影越来越远,越来越小,最后再也看不到了,光亮随着身影消失,前方漆黑一片。恐惧侵吞着凉烟,脚下似乎有松动,她在不断下沉。
“小姐,您醒醒,天亮了。”冬亦一直侯在床边,见叫不醒,凉烟又面露痛苦之色,赶忙伸手推了推。
凉烟豁然睁眼,看到熟悉的床顶,紧张慢慢退去,周身酸软无力,只想翻个身再沉沉睡去,咬了咬牙,凉烟撑着昏沉的脑袋坐起身来。
冬亦忙伺候着穿衣洗漱。凉烟挣扎着不让沉重的眼皮阖上,张开双臂任由冬亦伺候着。洗过脸,凉烟稍稍回了一丝精神,让冬亦帮忙将沙包袋绑在了胳膊和腿上。
几个小沙包袋不过拳头大,但绑在凉烟身上,她几乎都要走不动路,那感觉就像是刚才的梦里,深陷沼泽,寸步难行。
推开门,卫忱仓侯在门外。
负重下,凉烟姿势极怪异,注意力也尽放在了保持平衡上,头也没抬道:“我去跑步,你下去歇息吧。”
卫忱仓却是身形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