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郡主支开她,同年家大郎说的那些话,她其实都听见了,一回了长寿宫,就立马同长公主仔仔细细说了。
“那孩子自从不问那个人以后,我就以为她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个父亲。”长公主眼神有些空,不知是在同青雀说话,还是在同自己说。
“是了,阿芙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,血浓于水,怎么会忘了他呢?”
“殿下,郡主性子活泼,这不过是今日因年家大郎一时有些感同身受,等过了两日,她就会忘了这事。”
“忘了,如何能忘。”
这八年来,别说是阿芙,她呢,她都不敢说将那个人忘了,那个人时时入梦来,提醒着那段她人生中如噩梦般的岁月。她不敢忘,也不能忘
“殿下。”青雀自是心疼她的。
阮梦芙自是不知,惹了她母亲一通伤心,她去给太后请过安,外头的事情且瞒着太后呢,她高高兴兴陪着说了一会儿话,这会儿回了自己房间,就一股脑只趴在床上,脸上连个笑都挤不出来了。从她出生起,担起父亲形象的是她亲舅舅,可舅舅有自己的孩子,便是待她如亲出,她也不能开口唤上一声父亲。那她自己的父亲呢?
“郡主,殿下竟然没教训你,真是奇了。”白芷替她拉着被子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