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住头发起怔来,头发颓然垂下一绺子,扫在眼睛里,然而眼睛一瞬也不瞬,直瞪瞪,空洞洞——那是理所当然的,可同情的。虽然喝的太多也不好,究竟不失为一种高尚的下流。”
林建章从来不是“高尚的下流”,他是“猥琐的下流”,并且把这种“下流”当常态,不管有没有烦心事,只要朋友请客就一定会喝得酩酊大醉。如果他酒品好也就罢了,可他每回喝醉酒都会发酒疯,有时还会赖在地上撒泼打滚,借着酒醉说出很多不堪入耳的疯话。陈慧看不过去就会跟他顶嘴,可越是顶嘴,他就骂得越凶,急了还会动手打人。
老宅里分给林晓薇家的那间房安有两张床,中间隔着一个布帘子,陈慧和林晓薇姐妹俩睡里面,林建章和林阳睡外面。当时正是玉米花生大丰收的季节,房间里堆满了各种麻袋装的农作物,本就不宽敞的房间显得更加逼仄。
那天晚上,陈慧不知出门忙什么去了,家里只剩下三个孩子,全都已经睡着了。这时候,林建章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,摸摸索索地找拖鞋去洗澡,半天找不着,突然就爆发了。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,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用他锋利的爪子一把抓起正在熟睡的幼崽,命令他们去找拖鞋。
被暴力惊醒的林晓薇吓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