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清扫了一下周身的泥土,然后便祭出了自己的那把细剑,把危绍给扔了上去。
少年蔫头耷脑地盘腿坐在剑上,无声地飘在三个人的身后。
那身本来还算端正的门派制服被他一穿,变得松松垮垮。衣领开在胸前,还挂了好些个坠子装点,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家。
长剑以钱雯钰为主,自是随她而动,也不由危绍控制。他坐在那里无所事事,一会儿揪着红绳转一转他腰间的那块玉罗盘,一会儿把罗盘举起,搁在太阳底下欣赏,到最后实在没什么意思,还放到嘴里啃了一会儿……
终兰:“……”
饶是这么个人,她却能从他的身上感到一股意外深厚的灵力。
只不过,明明应该是冰刀寒斧般凌厉的势气,可不知为何,就莫名有些……虚软。
这种截然相反的矛盾两面同时出现,实在奇怪,终兰走路的时候忍不住偷偷地又回头瞅了这人几下。结果,无一例外地都收到了对方怨念满怀的控诉目光。
她还是有点心虚的,毕竟确实是占着温诵的骨骼,因此也就没有反瞪回去。
而钱雯钰挨在终兰旁边,也在暗暗地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