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黏腻一片,簌簌地痒,像是有无数只蚂蚁爬过,令人不寒而栗。
想着午后师兄的话到底是对的,后来那一觉,着实也不该睡,如今也不知道几更天,自己竟是睡意全无。于是拢着外袍站在窗前看雨,借着依稀可见的月色,似乎看到重重雨幕之中,有人端坐一处墙头正在仰面喝酒。
那是……那像是舅舅的院子。
心中惊讶,舅舅平日里并不贪杯,生活也规律地像个僧人,卯时起身锻炼,亥时准时睡觉,不仅如此,舅舅总说,真正强大的人,是不会被情绪所左右的,是以,借酒浇愁这样的事情,在他看来都是孬种莽夫所为。
可……借着月色看去,舅舅的确像是借酒浇愁呢。
正想提了油纸伞去看看,忽见墙头又坐上一人,和舅舅一般无二的坐姿,只看得到身形,倒是认不出是谁。兴许……是时若楠。
那人从舅舅手中拿过酒壶,仰头就灌,灌完又递了回去。两人就这样,你一口、我一口的,在大雨滂沱的夜晚,坐在时家院子的墙上喝完了一壶酒。
最后,舅舅将手中酒壶随手朝身后一丢,跳下了墙。
另一人也跳了下去。
时欢站在窗户后面,一动不动,半晌,才关了窗户回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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