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际暗沉,狂风厉雨。那人一柄墨色油纸伞,一身玄色长袍,狂风猎猎里,温润雅致,似画如玉。却又强大到高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一身的从容与笃定谁也模仿不来。
这就是……公子顾辞。
时欢用了些点心,抱着顾辞留下的那本杂记窝在软榻里看了一会儿,看了没多久,抱着毛毯又睡过去了。
再一次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她没什么胃口,随意喝了点粥,想出门走走,可雨势未歇,实在也不好出门。于是,继续翻着那杂记,直到哈欠连连地,又迷迷糊糊睡了。
午后睡得多,夜间便浅眠。半睡半醒间还听得到雨点子打在水池子里的声音,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睡地浅,却也醒不过来,断断续续做着似是而非的梦境,一会儿是在帝都,自己还年少,看到同样年少的顾辞坐在高头大马之上,威风凛凛的样子,全程欢呼。
画面一转,自己似乎大了些,拉着兄长的手看顾辞被人抬回来的样子,闭着眼奄奄一息,浑身是干涸的斑斑血迹。举城皆默。
然后又是那药丸,凝在指尖,似血般的鲜红,一滴一滴的血色液体沿着指间的纹路淌下,带着熟悉的药香。
从梦中惊醒,天色未亮,雨还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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