晟看懂了,眯着眼解释,“谢绛那小子嘛,虽未深交,却也是知道的。脾气大,来得快,但去得也快,易冲动,但心思不缜密,要本殿说……若是得罪了他,灌醉了捆起来揍一顿是他能想到的最复杂的方法了,至于刻意弄坏马车什么的……他那脑子,想不出来。”
时欢失笑,咳了咳。
顾言晟似乎这才想起来身边的时欢似的,回头瞥了眼,从头到脚,眉头便又皱了起来,“女孩子家家的,怎么过得这般粗糙……”
时欢一愣,低头打量了下自己,就听顾言晟吩咐片羽,“去,本殿马车上还有把伞,给你家小姐打上。”
深秋季,日头不烈。这里前不久刚闹了人命,许是心理作用,总觉得此处日头比院墙外还要寡淡许多。这位精致的二殿下偏偏还打了把伞,甚至要求旁人跟他一般精致。
时欢认命地摆摆手,让片羽去拿了——殿下不仅精致,而且还轴得很,今日若是不顺着他来,怕是又要被念叨地耳朵起老茧子。
彼时年幼,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纠正顾言晟的那些个臭毛病,但……最后的结果是,她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。
她的无奈落在顾辞眼中,当下了然,悄悄凑近了时欢耳边,低声问道,“你的许多习惯,便是这般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