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过一条崭新的布条,一会儿围到脖子上,一会儿勒到胸口,一会儿系到头上。“可以拿它扎头发,我娘亲就是这么用的!”
只有戴孝,发间才会束白绫。慕容策默默拿掉她头顶的布条,目色满是宠溺。
小福有点看不下去,委屈地举起磨红的双手。“小丛公子,您就可怜一下奴才这双手吧?就是不可怜奴才的手,是不是也留床干净的被褥给我们王爷睡啊?”
后院晾满衣物和被褥。
酒儿掀起被子,望见一塌糊涂的褥垫,满脸负疚的样子。“那个还有干净的衣服吗?我会陪给你们银子的。”
“整个宅院早给了你,这里所有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你的。以后,你来这里住,田公公会开门,你就再也不用翻墙。”
“再也不用翻墙,沐哥哥是说我死不了,但病也好不了是吗?”身体来势汹汹的变化吓得酒儿不轻。
慕容策勒紧她的发束,挽好疏散的发髻。“别害怕,酒儿只是长大了。”
“用这个系头发,我要和娘亲一样好看。”酒儿随手扯起一旁的白色布条,笑得天真,笑得灿烂。